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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坛漕金河畔新崛起的住宅楼和繁忙的大桥、河运。
又是一年中秋,又到了替娘探望亲威、替娘上香的时节。进了农历8月,借出差的机会,数不清多少次、再次到了母亲的老娘舅及亲属当年住过的地方。尽管老人们都不在了,可当年母亲及他人的嘱咐至今没忘记。
记得上世纪69年底、或70年初,刚刚能帮着家里做点事的时候,父母亲每遇上什么事,总带着我走东家、看西家。“你是家里的老大,以后要带着兄弟姐妹们,也是这些亲威们的一个‘念想’”。
几次错过远方亲威相亲的机会的姐姐,在母亲的一手包揽下定了门亲事,按照连云港板浦的老家风俗,要向长辈老人请示(告诉),特别是跟远门的姨娘的孩子定的亲,更要让老辈的亲属来确定。外祖父解放初被反功倒算的地主打死了、外祖母去逝的早,在板浦老家的老娘舅,解放前都当了烈士。母亲跟着共产党革命的几个老娘舅,大都打出了一片天地。母亲的大老娘舅早年民国时期就出任在南方,虽然平时走动不多,关键时期还要老大作主。母亲让父亲带着我,乘车南下,看望老娘舅,顺带把姐姐的亲事说一下,征求老人家的意见。
那时,母亲买了江苏徐州和山东薛城(原临城镇、后改薛城区、现改为枣庄市区)的“条酥、蜜三刀、羊角蜜、酥果”。爷俩乘了一夜的火车,从常州火车站下来。赶着第一班长途公交车来到了母亲老娘舅住的镇上,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了母亲老娘舅的家,可门是锁住的。虽然父亲当年(50年代)在无锡干校学习的时候来过,印象却是模糊的。刚在门前站了一会儿,邻居家的门开了,把我们让了进去。然后,把父亲拉出门,悄悄地跟父亲讲着什么:“母亲的老娘舅早搬走了,母亲在南京的老娘舅等人都关在……”
父亲红着眼圈进了门,谢了邻居,拉着我的手直奔公路边。记不得走了多少路、坐了多少车,“儿啊、坚持住,到了地方,这些人还有得活”,父亲背着我来到了茅山脚下的一个地方(后来得知叫茅山)。让门口的人传话进去,“老家的人带着孩子来看望他们了”。可等啊、等,等着跟母亲的老娘舅见面,一直等到太阳要落山。门口的解放军战士一次次和气的跟父亲解释着什么,我坐在大门的对面,从清晨到傍晚,一口水没进、一口饭没吃,看着从家里带来“条酥、蜜三刀、羊角蜜、酥果“,饿啊、可父亲没让我动一块点心。
最后,从大门里出了一个解放军军官模样的人,捎了一句话:“知道了,回去吧”,接着把点心全部拿了进去。后来,母亲的老娘舅以前的警卫员,来到山东枣庄薛城车站(原临城、后改薛城、现改为枣庄站)铁路宿舍家中,跟父母说了些什么。其后,父亲瞒着母亲偷偷地又去了几次茅山。
姐姐结婚时,母亲的老娘舅们都没来,可母亲逼着父亲把几条香烟、两瓶酒和糖果送了过去。
最后一次,父亲又到了茅山,得知母亲的老娘舅已经放了出来,在某荼场劳动。他接着又乘车赶到某荼场山下,正打听道、要去时,有几个人徐州口音的人横在路中间。父亲周旋着,又找当地人打听其他人的消息,得知:都解放了……
从小跟着地下党干的父亲,抽身、坐渡船过江、又转乘汽车,到了南京,坐火车回到了徐州。
那时,虽然不知道那些老辈亲属叫什么,可从那以后,母亲把走亲威的事,落在我的肩上。母亲嘱咐:“小小唉、你爸在文革时,差点定了罪 ,全靠母亲的老娘舅们,才得救。可那些人非要揪出后台,折腾的很利害,他们从此,跟一些人结了冤,以后替娘多去看看”。是啊,老娘的话要听,在扬州“平山堂”签到簿写下的是“某薛城”的小名;小孙子出生不到4个月的时候,全家人替娘到茅山上香,在纪念馆的恩公墓前磕了三个头……
记得,上世纪八十年代,我还在基层站段修配车间,一次到无锡帮忙采购铁路养路工程机械电缆,在机电公司询问时,一厂家模样的人员,主动跟我介绍产品。并用当时不多见的两厢汽车,带我来到当年跟父亲来过的小镇上,晚上招待安排了住宿。第二天带着参观了工厂和其他厂家,临回来时,语重心长的叮咛了一句话:有时间就来看看,每年都会有新变化,这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地方经济发展路子。从那以后,我每年、或者两仨年都要去看看。
前几日,从哪里经过时,当年的乡办企业已经成为世界百强的上市公司,宜金公路边一座新建工厂里,城市里才能看的见的数百米的现代化高楼大厦,刚刚投入使用。
至今,才明白:替娘去探亲,不仅仅是要尽一份孝心,更要遵循老一辈开创的道路。
又是中秋圆月时…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