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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 |
发表于 2014-6-26 16:18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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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树山缓步向那道口走去,凝目看甬道深处,黑暗中似有两点幽光亮起,与他双眼一触,便熄灭了。只听身后张三乾说道:“师兄,侄女已找到,咱们回去罢。”越天衡似嗯了一声。张三乾又低声说了句什么,吴树山并没听到,却也不甚在意,只觉张三乾向他身后走来,便伸手想把那暗中幽光指给他看。
忽听有人叫道:“小心!”吴树山猛然惊觉,只听身后机簧声响,顾不得回身,脚尖点地,全力前扑,仍觉颈上一麻,急忙手指捏出,在颈上抓着一物。那物极细,已深刺在肉中,颈外只余短短一截,兀自抖动不停,似要挣脱他手指向肉中钻去。吴树山指上使力,硬生生将它从颈中扯了出来,却是根针,色呈碧绿,夹在指间仍然弹动不已。回身看去,只见张三乾手持一只圆筒,正对着自己,神情错愕,却在瞪着越天衡,问道:“师兄,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
越天衡脸色阴冷,抱着女儿站在屏风之侧,离二人极远,说道:“我妻子是你杀的吧?”听到这话,张三乾打了个哆嗦,强笑道:“师兄,你疯了不成,我怎么能做那种事?再说,我要是杀了师嫂,还能留着侄女的命吗?”越天衡说道:“你本就要把桐儿献给那人做秀女,当然不会杀她?你曾屡次劝我把桐儿献出,我都没有同意,你就趁她母女行路时,在半路把我妻子杀了,截下桐儿,要送给那人博他欢心,我说得没错罢?”说到此处,已是咬牙切齿。张三乾倒退了几步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说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越天衡恨道:“休要再辩了,你纵然说得黑白颠倒又有何用?你杀人之时我就藏在你身后,只是我是个废人,无力能救得了妻子。”说着眼中垂泪,又道:“倘若我那时出手阻你,只怕你连我亦一起杀了。我并非是惜命,只是那么一死,不明不白。人家还以为我夫妻是死于妖手,谁能知道是你这狼心狗肺之徒所为?我忍辱苟活,只为等机会能杀你报仇,将真相白于天下,此时便是了。”又转向吴树山说道:“吴先生,若我早对你说这事,无凭无据,加之我名声不好,谅你也不会信。我也不要你替我复仇,只告诉你一句,这姓张的受了人家密令,要在这里摘你的脑袋,抢回个腰牌。你方才所中就是那人给他的穿蚓针,针一入体便会沿血脉游走,直刺心脾,如你已中针,时间可就不多了。要怎么处置他,你自己看着办罢。”张三乾怒道:“越天衡!那人要杀吴树山,这事你可是也同意了的,怎么都推我一人身上!你临阵变卦,以为吴树山就饶了你?他纵然饶了你,那人也要杀你的!”越天衡苦笑道:“我一废人,别人说什么,我都只有听的份,杀不杀吴树山,由得了我吗?他们杀不杀我,又由得了我吗?”张三乾狂笑道:“好!好!我处处小心,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给算计了。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,你告诉我罢。侄女我明明送到山下农户家中暂养,怎么竟会在这儿?”越天衡摇摇头,说道:“我又哪里知道。我远远躲着看见桐儿在农户中,想来你安排得仔细,她饮食不缺,安全无虞,我亦没必要打草惊蛇,便留她在那儿了。怎么,难道不是你送她来这里诱我的吗?”张三乾想了想,终是不明白,将头一摆,腰侧抽出一对短匕来。
吴树山在旁听这师兄弟二人对话,只觉心中一阵阵发冷,潜运真气,在颈上转了几转,针刺处无甚滞碍,亦不麻不痒,似是无毒,心便放了下来,口中喝道:“可是那越小桐让你们来取腰牌的?”越天衡一愣,随即明白,说道:“你误会了,‘越小桐’乃小女闺名,想来你见腰牌上刻着名字,便当是那人的名字了。腰牌是那人从凌霄城中带来,给小女做选秀信物之用。他并非姓越,而是姓连,说来你也定是知道的。”吴树山惊道:“难道是扶摇氏的连家?”越天衡点头道:“非是他家,谁能有这权势?”张三乾抢着说道:“吴先生,要我们来的就是连家的二子连在云,冤有头债有主,是他要杀你,并不是我要杀你。你把腰牌给我回去复命,咱们就此罢手如何?”
吴树山愤懑至极,更不答话,青星剑指出,直刺张三乾咽喉。张三乾左手匕格挡,揉身欺近,右手匕划向吴树山心口,走的是近身短打的路子,招数险诡。吴树山强压心头火,专意摸他底细,剑上不蕴真气,劈格挑刺,展开剑法,只和他斗招数,张三乾鼓起精神,倒是有来有往,打了三四十招不落下风。吴树山将他招数看个大概,心中忧虑之事太多,尤其担心应好在外时间长了有失,便运起真气,剑上隐隐风雷之声,两剑重重劈下,张三乾就接不住了,匕首被击落在地,向后跳开要放器械。吴树山哪里肯给他机会,叱道:“雁翔!”一剑横挥,青光离剑而出,化作雁形追斩张三乾胸口,张三乾急忙双手相搭,右腕上所系金钟幻出气罩挡在身前,青光撞上气罩,只听“叮”得一声脆响,青光四散崩飞,气罩也随之涣散。张三乾连退三步,脸色苍白,吴树山长剑疾挺,剑芒幻出,人剑合一,奔他心口刺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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