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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看的电影里,印象最深刻的是《消失的爱人》,再加上日剧《昼颜》和美国电影《麦田守望的女孩》,统统都是以女人为主角的婚姻类影视作品。
以前写过很多爱情,但那都是爱情,也许与婚姻并无关联。
当我重新审视婚姻这个话题,却欲言又止。
我谈不出什么新时代的婚恋观这种宏大叙事的内容,也不想再讲那些悲戚的小故事,就说说我从电影当中看到的一点对婚姻浅尝辄止的认识,至于婚姻的本质,我还是想用一辈子来探索。
能把女性作为婚姻题材的主角,已经是一种进步。女性意识觉醒体现在很多层面:不婚族、丁克派、社会地位的陡升以及女性的各种特权。可遗憾的是,当走进婚姻,女性仍受制于它的桎梏,很多电影、书籍仍然把她们描述成受害者。
可是在我推荐的这些电影里,我看到了女性的抗争,无论是出轨还是策划一场谋杀,女人都变得更加主动,不再是默默承受的那个角色,她们在婚姻中仍然可以选择一种新的生活方式。
这是被逼无奈下的一种改变,至少在这些电影里,抗争成为“赢家”、把丈夫控制在股掌之间的女性都曾忍受过爱人的忽视。
当作为妻子不被重视,甚至连作为一个人类基本的情感需求都不被满足,无论是男是女,都将会选择出走,这种出走也许并不是斩钉截铁的离婚,而是出离原有的生活状态、打破陈旧的关系模式。
忽视这件事情是最可怕的,当《消失的爱人》里,Amy的丈夫Nick说不出她的血型时,我便在心里默默地理解了Amy的复仇。她接受丈夫的不求上进、经济能力式微,但是却无法接受她的丈夫放弃努力、日益颓废,早已不再关注妻子的任何一个举动,除了表达愤怒、不满,其他时间的态度都是熟视无睹。
Amy要报复丈夫的忽视,她必须引起他的关注,并且让他为曾经的忽视付出代价。虽然她的报复是极端的,有些超现实主义,但真实的婚姻生活中,报复性的行为仍然随处可见,以更冷漠的忽视对抗忽视、出轨、语言暴力,诸如此类,恶性循环,直到有一方不再能忍受这样的婚姻关系,要么选择改变,要么选择分开。
这很像《昼颜》里谈到的冰箱恋人,他就像你家里的冰箱,不需要时你往往意识不到它的存在,你不除霜、不清理,而对方的种种负性情绪就像过期的食物,腐烂、发臭,弥散在整个冰箱,可是你仍然只在需要食物的时候打开它,终有一天忍无可忍的时候,你要么选择维修要么换一个新的冰箱。
可那曾是我们爱过的人,曾起誓要无论灾难疾病共度一生的人,为什么会久而久之从掌心里的朱砂痣变成了墙上的那抹蚊子血?
究其原因,也许一开始我们就没有爱上对方这个人本来的样子,我们只是爱上了一个对方的镜像,而那里面折射的是他努力表现出来的你喜欢的样子。
Nick曾在追求Amy的过程中表现的温柔、浪漫、绅士,无论是肉体的痴缠还是精神上的交流,他都在展示着最好的自己,或者是Amy所需要的那个自己。当婚姻在耳鬓厮磨的岁月里渐渐起了毛球,得到的已经得到,Nick终于不再费力表演那个被妻子喜欢的丈夫,而Amy也逐渐暴露出她喜欢控制、高自尊心的性格。
结婚前,我们都是自己的形象大使,而婚后才回归本来面目。
Amy在剧中有一段独白,关于cool girl,男人就是喜欢这样的生物,除了脸蛋标志、身材惹火,cool girl可以跟男人一起穿着队服看球赛,往嘴里塞高热量食物却永不会矫情的担心穿不进小号衣服,她们风趣又幽默,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,她们不会因为男友与别的女生说话调笑而小题大做,也完全善解人意的同意男友跟哥们聚会而取消与自己的约会。Cool girl知道什么时候该甜言蜜语,什么时候该沉默,她们就是这样cool,好像永远不需要你不停满足她,她会自给自足甚至迎合你的需要。
这也是婚前Amy所展现出来的那个cool girl,她迷人、有才华又独立善良。而婚后,当他们双双卸下伪装,谁都无法接受那个真实的伴侣。于是Nick出轨,他用追求Amy时的那个自我重新追捕猎物,他并非不爱Amy,只是他爱的那个cool girl的品质现在存活于另一个人身上,出轨对象就是他心中的Amy。而真实的Amy回归成了gone girl。
没有认清自己,进而错误的认识伴侣,挽着幻想中的他走进了结婚现场,这样的婚姻难逃扭曲的噩运。
身边很多人看完电影得出的结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,一种是认为女人真可怕,另一种是认为婚姻真可怕。而在我看来,最可怕的是你并没有看清你自己,更没有看清对方,当两个人的关系出现问题,你做了一个逃兵。
没有改善不了的婚姻,有的只是不愿改善婚姻的人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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