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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昨天拾到了只小雀,黑乎乎干巴巴的,完全没有那种小鸟的可爱。妈妈可怜她(应该是她不是他)把她拿回了家,我挺激动的,看见过关在笼子里能逗人开心的鸟雀、鹦鹉,不曾见过多少野生鸟雀。她的羽毛瘪瘪稀疏得看见了褐红色的肉,很粗糙的感觉,眼睛虽然挺大的但一点都失去了生机——除了能正常转动,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生命的气息,嘴角处破了两三个孔,有暗淡的血色透露出来,估计受伤了。身体一直在颤抖,因为害怕?还是疼痛?或着抽泣?不过我倒是很怀疑她能哭泣,看起来很冷静地颤抖,很理智的颤抖。
妈妈说“你不要拨弄他哦”(妈妈重男轻女,所以我认为在她眼里看来,充满生命的生物最好还是集体赋予其非母性机体),我找遍了家里一切可利用的东西——小篮子、小箱子、小盒子,发现人真的很可怕,为了“观赏”她(小雀)要想尽办法困住她,还打着是“照顾”她的幌子。最后,拿了只小篮子,可以透气,上面又罩了个大盒子。我估计她是理解了人类的,不然不会如此安静下来,不再从胸腔中用鸟类的语言向外界传送希望获救的信息,我开始心疼她了,找了点食来给她吃。一点水、一点面包屑。
人只是擅长于一瞬间的表演和坚持,不久就恢复平静而往复的生活。
下午是上班时间,忘记了某些情愫。回到家已是天黑路灯满大街辉映得孤单,车骑到门口,习惯地摁铃没人接应,妈也没来开门,看着家里没什么灯光估摸妈出去了,黑暗中瞳孔放大了从口袋里的一把钥匙中找开大门的那把,耳朵也灵敏起来了,在这独特的夜晚——是那熟悉的鸟叫,只是隔了一下午的光阴,怎么能把她给忘记掉了??!
人有很强的生存本性,也有很强的适应能力,至少我认为这在我身上较明显,眼睛、耳朵、嘴巴很快可能感受这黑夜的一切活动,用随身的小电筒很快找到了那只小雀。不过我本能地无法更加喜爱她,因为她在非同类群体中、在自我折磨和自我孤立的过程中已经愈加难看——之所以不说她丑陋,也许“丑陋”这个词更多涉及灵魂,但她的灵魂从未为她的群族丢脸。(扯远了)
将雀领回了家,我自己也还没有吃晚饭,匆匆把包放下后,找了个塑料袋就把她给放下了。她一点精神也没有,估计她都不能动也不想动了,所以我不再“束缚”着她,给她自由。可能还是我太残忍了——当她连获得自由的自主都丧失的时候我却给了她自由。有些事情拖得太久了,不像美酒能发酵得更加醇香,只是本质都成了一种罪过。
雀是僵了,一动不动。我也失去了兴趣和耐性,毕竟面对一个丝毫不将她的生命力展示出来的活物,就仿佛面对了一尊木偶——索然无味!
妈回来已是八点多钟,重重的敲门声让我很难受,为她开了门,进了屋。放下油桶,喝口水的当儿,她瞟见了雀鸟,便拉开了话腔:“你怎么又把他拿进屋来了哦,他都要死了啊”“不然怎么样啊,你残不残忍啊,是你亲手把她带回来的哦,现在说不要就不要啦”“可是他会到处乱跑的,中午把他放在篮子里罩起来,晚上我回来发现都不见了,找半天才找到”“然后呢?你就把她放外面了”“……是啊,那要不怎么办啊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有时候面对自己处理不了的事,更希望有个人能做得很绝对,从而显得自己更无辜更无力解决无力善后,这也是推脱的一种境界(阿是在“抽巴”自己?)晚间十一点十二分五十八秒,准备睡觉。临睡前为了安慰自己,看了下雀鸟,奇怪她为何四只爪子都朝了天花板的方向,身体完全僵硬冰凉——被意料中的吓了一大跳!
曾有一只雀鸟的生命消失在我家屋子的桌面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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